腕过于自信,这会儿眼底虽有慌张,但总体神色还算得上镇定。

甚至还有上前一步,拱手道:“不知殿下叫属下等过来,所为何事?”

梁攸尚盯着人看了会儿,只把人看得发毛,才兀地笑了声。

笑靥融融、姣若春花,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没那么好听了,“我记得你们来第一日,我就说过,我这里不养吃里扒外的人。”

说罢,也不管对面几人陡然变了的脸色,直接抬手让窦寨,“带下去罢。”

在渐渐远去的哭嚎恳求声中,梁攸尚低声感慨,“祸起萧墙啊。”

这么想着,又不期然地想起了方才高平郡主垂眼看账的样子,他稍显唏嘘地摇头。

证物好找,但是人心难测。

他那个好七哥,真有那么心甘情愿地救太子?

回忆起方才府邸门口、自己被拦住的手,梁攸尚不由哂然。他这还什么没碰到呢,若是他日,高平郡主和太子大婚,这人真能眼睁睁地看着?

郡主还是好好看看萧墙之内吧。

小心栽在自己人身上。

*

梁涣驱马走在马车旁边。

脑海中先前看见的那一幕仍旧在盘桓不去,相貌姣好的青年伸着手、几乎要将人半拥着怀中,朱门之下,夺目的容色如珠玉一般交相辉映,谁看了都要说好一对璧人。

梁涣定了定神,勉强将那思绪压下,他勒了勒马缰,和后方的车架并行。

正想问问对方今日有什么所得,但是透过掀起的车帘看过去,却是微愣:里面的人侧身靠在车厢壁上,偏着头睡着了。

马车的轱辘压过路上的石子,明显地颠簸了一下。

眼看着对方在车厢里磕了一下,整个人都往下滑落,梁涣忙松了缰绳探着身伸手去扶。

马车上不可能睡得踏实,卢皎月被磕了这一下就醒了,下意识地抓着身前手臂借了个力,抬头和梁涣对上了视线。

她还有点缓不过来地眨了下眼,回神就看见已经收回了一半,正被她攥着手腕的手。

卢皎月这下子倒是想起来了,“你手上的伤怎么样?”

她这么说着,已经抓着人的手腕转了个方向,掌心朝上。

绷带早就拆了,深色的血痂依旧狰狞,但是总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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